“得找机会将张修做掉才行！”
张鲁脸色阴厉，眼神中露出杀意，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。
*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不知何时益州内开始出现各种风言风语。
“呵，你听说没，那张鲁之母如今可不得了，听闻已是益州牧账内之人了啊。”
“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，这事俺早就听说了。”
“世风日下，人心不古啊！”
“听说张鲁母虽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啊，益州牧也真是老当益壮。”
“那是，听说人家那是修炼了仙法，才驻颜有术。”
“屁，修炼了仙法那不就是仙人了？仙人还用巴结益州牧？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，修仙那是需要大量资源的，什么炼仙丹、制仙药什么的哪些不需要银钱？”
“难道你还指望仙人亲自去寻不成？有了益州牧帮扶着，这些小事那不是手到擒来？”
“有理，有理。”
“不过俺可是听说不是这样，据说是因为益州牧年老体衰，想通过和女子双修来得长生呢！”
“长生？”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嗤笑声。
“张三，你笑什么，那些个大官哪个不想得长生？”
“嘿，”张三神秘的笑了笑，低声道：“俺告诉你们，你们可别外传。”
“这事啊，水可深着呢。”
“快说，快说，我等保证不传出去。”不一会名为张三的男子周围便围上了一群人。
张三压低了声音，缓缓道：“张鲁之母风韵犹存这是其一，益州牧大人想从她弄些长生之法也是正理。”
“不过啊，这里面还有点其他的呢。”
“什么！”
“你倒是说啊。”
旁边之人不停催促，张三顿顿了轻声道：“据说那张鲁母入州牧府上，主要是为了其子张鲁啊。”
“嘶。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这……”“这……”
“张鲁将自己老母卖给了益州牧不成？”
“你们是有所不知，听闻那张鲁母已然得道，不过其子如今却还没有得道，正需要大量灵药、灵材什么的。”
“其母为了给张鲁弄些灵物让其成道，这才委身于益州牧。”
“啊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我说呢。”
“这叫各取所需，益州牧刚好也需要养生成仙之法，这不就看对眼了？”
“要不然张鲁怎会受重用被派去汉中。”
就在这时，一旁的张三脸上挂上诡异的笑容，“那你们可知张鲁母为何又如此？”
“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不成？？”
张三轻咳两声，“张鲁之父已亡，其母又美艳异常，这其中……”张三大有深意的瞟了众人一眼。
“嘶！”
“嘶！”
“嘶！”这时周围之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，这种大阴私八卦当真不得了。
众人更加兴奋了。
……
益州内的流言越演越烈，除了流言中的神鬼之说让人兴致勃勃外，其中另外一些秘闻更是让人血脉膨胀。
不知何时流言传入了汉中。
“哗啦啦！”张鲁头上青筋直冒，面容狰狞，大袖一挥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扫落在地。
“混账！！”
“混账！！”他愤怒的在厅中来回走动，“是谁！”“是谁！”
“是谁传出如此恶毒的谣言，若是让张某找到其人，定将其碎尸万段！！”
张鲁瞪大了双眼，须发皆张，对下首的一男子厉声喝道：“着人去查！着人去查！”“必须查个水落石出！！”
下首的男子面容与张鲁有几分相似，不过其甲胄在身一副武将打扮。
此人正是张鲁的胞弟张卫。
张卫闻言，先是行礼道：“大兄，此事小弟定然查个水落石出。”言罢马张卫又试探道：“不过这谣言是从益州传来，是否有人要对付大兄？”
张鲁长吸一口气，又重重吐出。
“卫弟所言有理，从益州传来的谣言，难道是刘焉那厮不放心我等不成？”
“除他之外还会有谁？”
张卫心中叹了一口气，自己这兄长真是气昏了头。
“大兄，这谣言对我等不利，对那刘焉也是不利，刘焉枭雄也，不至如此不智，出此下招。”
张鲁起身端起张卫身前的茶盏猛灌了一口，方才他自己的茶盏已经被他掀翻在地了。
“吾弟言之有理，可如不是刘焉，又会是何人？”
张鲁面目纠结在一起，口中喃喃道：“不是刘焉，难道是益州那些士族不成？难道他们吃饱了没事做？！”
“这个也有些可能，挑拨吾等与刘焉之间的关系，既能打击刘焉的声望，又能恶心到我等。”
“刘焉那几个儿子也有可能，听闻其长子、二子也来到益州了。”
“听母亲说那刘焉已病入膏肓，恐怕时日无多了，他那几个位子为了添一把火，这等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。”
“哼哼。”张鲁冷哼了几声，声音中充满恶意，“若是将刘焉给气死了，那他们不就有机会了。”
张卫听了张鲁这恶毒的话语，默不作声。
片刻后，张卫小声道：“兄长，你看有没有可能是那张修所为？”“其为五斗米教教首，手下能用之人颇多。”
“况且大兄如今又压他一头，若是大兄声明有损，对他吸纳教众更加有利。”
张鲁闻言停下了来回走动的脚步，脸上阴晴不定。
“经吾弟这么一说，吾倒觉得张修最有可能！”
“张修这人自张角起义一来便活跃在巴、蜀之地，去蜀中士族交情匪浅，若是他的话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说道这里，张鲁忽然放声大笑，一改方才的愤怒。
张鲁拍了拍张卫的肩膀，冷笑道：“公则，这谣言一事，还需运作一番。”
张卫莫名其妙的看了张鲁一眼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张鲁收回了怕打张卫肩膀的手，大袖一挥，冷声道：“这谣言一事，先不管究竟是谁传播，但一定有张修一份。”
张鲁瞟了张卫一眼，眼神中的杀意让张卫打了个寒颤，他已经明白自己兄长的意思了。
“小弟明白，小弟明白。”
张鲁点了点头，“明白就好！”“吾正好借此事除掉张修！将其五斗米教纳入掌中。”
“顺带杀鸡儆猴，倒要看看还有谁会跳出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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